但不管怎么说,他既是大理寺少卿, 便也该去为寺卿大人分忧。
沈琢点头应了:“孩儿明日便去。”
沈勉之嗯了声。
然后,又道:“后日冬至宴,陛下有令,让你到时候携阿翡入宫。”
这是惯例,每年冬至这日,陛下会在宫中赐宴,让朝臣携家眷前往。
但往年,去的家眷,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有诰命在身,戚如翡身上都沾不上,去有些不合适。
沈勉之似是看出了沈琢的疑惑。
他道:“贵妃娘娘身体抱恙,想见阿翡。”
这个理由,沈琢拒绝不了。
他只得应了。
谈完正事之后,父子俩坐在一处,相顾无言。
沈琢正欲起身告辞时,沈勉之却突然吩咐侍从,将炭盆烧的旺些,自己起身走到棋盘旁落座,邀沈琢对弈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琢只得褪了氅衣,跟着过去了。
父子俩各执一子,沈勉之率先落下一子后,同沈琢道:“不必藏拙。”
沈琢怔了下,应了声好。
屋外寒风凌虐,裹着树枝像鞭子似的,抽在檐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屋内静悄悄的。
只余棋子落在棋盘上的细微声响。
沈勉之素来话少。
沈琢与他坐在一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便沉默下来,将所有的精力全放在棋盘上。
父子俩共下了两局。
第一局,沈琢险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