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夫!”
沈琢突然叫了声。
曹神医下意识抬头,就对上了沈琢警告的眼神。
他半是规劝,半是警告:“我与阿翡之间的事,我们自会解决,我不希望,有别人掺和其中。”
曹神医瞬间炸了:“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不让别人掺和其中,那你让绿袖传信,叫老子回来干什么?!还有,别人?!老子是别人吗?!老子是他师叔!她父母不在了,老子这个师叔多问几句,怎么了!”
沈琢知道,曹神医这人是嘴硬心软。
所以,他没有当面同他杠,只在沉默片刻,才开口。
“师叔是长辈,多问阿翡几句,是无可厚非的事。我不拦着,但请师叔莫要妄图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我与阿翡之间,种种皆是因缘际会,如今走到此种地步,实非我所愿,但是当时,我别无所选。”
早在沈琢回华京的时候,曹神医就知道,他回来之后,身边定然是杀机四伏。
现在听到这话,更是恨铁不成钢:“姜离一辈子想离开这里,没能如愿,所以在临死前,将你送出走,可你倒好,非要上赶着回来!待在川梨哪儿不好了,你非要回这破地方来!”
“川梨很好,但是没有阿翡。”
在川梨,他可以随心所欲做任何事,不用担心被人追杀,不用伪装自己,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
可那样活着,却是一生孤寂。
所以在看到姜离留给他的那封信之后,他想换一种活法。
他要回来,向当初亏欠他们母子的人讨回公道,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戚如翡。
是戚如翡让他知道,即便魑魅魍魉当道,依然有人心怀热忱。
她会在杀手来袭时,将他护在身后;她会在瞧见他孤寂落寞时,毅然选择留下陪他。
所以,沈琢想牢牢抓住她,想将她留在身边。
曹神医叹了口气:“可是你能瞒她一辈子吗?”
沈琢苦笑,目光变得寂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