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翡猛地站起来,简单粗暴打断沈琢的话:“闭嘴!我明天出门带你。”
“真的么?”沈琢欣喜抬头,便见戚如翡摔着帘子,朝净室去了,他伸长脖子,欢快道:“阿翡放心,我可以给你们付银子的。”
回答他的是,哐当的关门声。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刚才还凄凄惨惨的沈琢,极轻极快笑了声,收了脸上的可怜样,冲外面叫了声:“孟辛。”
孟辛很快就进来了。
沈琢正坐在桌边,绿袍委地,一贯病态苍白的脸,被暖融烛火覆上了一层橘红,他眼角眉梢里,全是笑意。
孟辛进来问:“公子有何吩咐?”
“你去找绿袖,要一瓶跌打损伤的药,拿去给送给阿瑜。”
孟辛不明所以,好端端的,公子给二公子送跌打损伤的药做什么?但他还是应下了,又问:“可还要给二公子带什么话?”
“话就不必了,”沈琢笑道:“让他好好养着。”
孟辛应声去了。
他过去时,几个小厮正在给沈瑜揉上药。
沈瑜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幼被养的皮娇柔嫩,但凡磕着碰着,都会起淤青,更遑论被戚如翡揍了一顿。
见孟辛过来,他顿时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回二公子,我们公子先前看二公子,似乎不良于行,猜二公子可能伤着了,便让小人来给二公子送瓶跌打损伤的药。”
说完,孟辛从怀中掏出药瓶放在桌上,冲沈瑜行过礼,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