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子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还不如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呢!”
戚子忱打断二夫人的话,拎着茶壶,对着壶嘴直接喝了起来。
二夫人忙道:“你慢些喝,慢些喝!”
戚平川是文人,见不得这般牛饮的方式,但见戚子忱满头大汗,又想着他今日刚回来,便忍着没发脾气。
戚子忱灌了半壶茶,才觉好些。
他随手抹了把汗,问:“娘,囡囡嫁给谁了?我瞧瞧她去。”
戚子忱虽是戚平川的儿子,但他自小就喜欢亲近大伯戚平山,连带着,同戚如翡的关系也很好。
这些年,除了戚老夫人之外,戚子忱也在找戚如翡。
二夫人轻咳一声,神色有些不自在:“你这刚回来,过几日再去瞧她。”
“娘,我等不了过几日,我跟囡囡这么多年都没见了,我……”戚子忱说到一半,突然发现二夫人似乎有些心虚。
等等!刚才他娘说,这门亲事是大伯父他们当年定的,那就是——
戚子忱声音陡然拔高:“相府?!你们把囡囡嫁进相府了?!”
这几年,戚子忱一直在军中,身上便有股杀伐之气,陡然发起脾气来,二夫人也怵得慌。
她忙道:“不,不关我们的事,阿翡被找回来之后,相府的人就来提亲了。”
人常说,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也一样。
戚子忱太了解他爹娘,他怒道:“阿翡被拐多年,若非你们主动提起,相府如何会记得这桩亲事?!”
二夫人嗫喏道:“我,我……”
“混账东西!”一直被忽视的戚平川终于忍不下去了,重重拍着桌子:“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