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慕月笙正在芜湖大营与众将议事。
慕月笙虽让各处大军围剿,中军主账却设在芜湖,芜湖离金陵不远,快马一日可来回。
副将将山川地理图给铺开,几位军将拥上。
“目前最难打的便是成关口,此处是南昌府的门户,南昌王设重兵守在此处,咱们猛攻不下。”
另一位四十上下的儒雅军将抚须道,
“国公爷,成关口既是难打,咱们便避强就弱,不如先拿下江州,沿水路直捣南昌府。”
慕月笙靠在案后闭目养神,他支手按压着头穴,细细摩挲着,缓缓摇头,
“不成,江州乃大江门户,南来北往的商户百姓多聚于此,沿赣江而上,更是人口稠密之处,倘若大军南下,只会令生灵涂炭。”
慕月笙一向以心狠手辣为名,可江州往下数百万民众,皆要无家可归,届时不仅民不聊生,江南十年也定难恢复。
一个南昌王而已,不值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他们能守住成关口,无非是依仗火药长炮,这玩意儿是他从西洋弄来的,咱们定要找到那火药藏地,打他们措手不及,只有毁了那弹药之地,他们便是瓮中之鳖!”
慕月笙这头想着如何破成关口,南昌王的人已秘密抵达金陵,这是一帮被南昌王豢养在府内的江湖杀手,各个武艺高强,趁着崔沁出门之际,便将人给掳来了南昌与成关口中间一处秘密之地。
入夜,灯火飘摇,秋风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