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后午回府,下马车正撞上刚回来的沈纾,沈沅脸还红着,怕被阿姊发现异样,打过招呼就往里走。
沈纾没心思管小妹的怪异,磬钊手下的力气大,回时她拿镜一照,颈下青了一圈,狐裘遮着穿高领的衣裳还好,只怕不经意再被人瞧了去。
如今沈家二女都在家中,新帝登基,朝中大臣纷纷遭殃,这把火只几家没烧到,沈家就是其中之一,是以到沈家说媒的人都差点踏破门槛。
沈纾一回府就听说前不久郭侍郎又来了,她不耐地挥退下人要回屋歇歇,又听院外来人,“二小姐,老夫人要您去慈宁堂。”
沈纾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镜又照了照自己的脖颈,才抬步出门。
沈老太太在慈宁堂坐了一会儿,等见到自己的二孙女进来,吩咐人将凳都撤了,偏罚她站着。
沈纾福礼。
沈老太太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这丫头都忘了我老婆子了。”
沈纾没沈沅会撒娇,规规矩矩地做礼,“孙女始终牵挂着祖母。”
“祖母看你心里只有那个男人!”沈老太太拐杖使劲触地,是真的气狠了。
…
天差不多黑下来,沈沅用完晚膳去了净室沐浴。
她半坐在水里,双手捧一捧清水,飘满淡粉的桃花正玩得高兴,又突然记起她发病的那日,和陆浔结束后,陆浔带她沐浴,当时她软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陆浔手探进水里替她转洗,不免会碰到一些难以言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