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不敢动了,他的手太凉,不经意间总能触到沈沅的肌肤上,隐隐约约中,沈沅闻到了上面苦涩的味道。她对香料敏感,这味道好像是发苦的沉木香。
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把她的兜帽从帘钩上拿了下来,然后慢慢戴到了她的头上,遮住她大半张小脸。
他的动作并不快,仿佛极有耐心。
“好了吗?”沈沅僵着身子,忍不住问他。
“嫂嫂的耳铛掉了。”他道。
沈沅看到身侧的人弯腰从地上捡了一只珊瑚耳铛,她摸了摸耳朵,左耳确实空了一块,可什么时候掉的她怎么不知道。
她正想说自己来,陆浔已经把那耳铛的环扣拉开,一手捏着她的耳珠,把耳铛穿了进去。动作细致缓慢,沈沅眼睫颤了颤,垂眸就能看到地上几近贴在一起的身影。
他的力道并不重,手指的温度凉得冰人,但沈沅的耳根还是生了绯色,除却陆晋,她从未同别的男子这般亲近过。
陆浔收回手,沈沅飞快地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世家的教养让她不得出一分差错。
“多谢。”沈沅话落,才提着裙摆推开阁门快步离开。
陆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到窗前,看到那抹窈窕身影走到外面,陆晋揽住她的腰,两人并没急着走,陆晋先拽了拽她的兜帽,然后低头含住她的唇。
“什么重要的物件落下,让你去了那么久?”陆晋问。
“是出嫁时阿娘送我的手钏,还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