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簇一生娇纵,做什么都是理直气壮,从不考虑后果。
可是今天,她忽然不敢往下想了。
沈慕现在在梧州,看着被围困的父母,看着囹圄处境,会想到什么?
会想到她么?
想到这一切都是她的父亲造成的?
这一切都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懦弱,竟然连进宫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缩在床头,久久地沉默着。
直到有人敲响了房门,云簇摸了一把眼泪,说:“谁来都不要烦我,我要睡了。”
却听轻蝶道:“殿下,是驸马的信。”
沈慕?
他怎么这时候有信送过来?
云簇蹙起眉,将信将疑地唤人进来,轻蝶将信件呈给她。
云簇深呼了一口气才把信拆开,她撕开封口,将信笺展开。
想象中的句子都没有出现,这像是一封家书。
聊聊几行字,只是写了自己在梧州一切安好,并嘱咐云簇独自在京在注意身体,不可过于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