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说自己是岭南人,除了“编排”自己之外,还和她讲过许多关于岭南的风光。
言语之间,是热爱,是向往。
云簇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那个一直爱着岭南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去一次。
但她又什么都不能做。
因为命令他留在京城的人,就是云簇的父亲。
云簇抿了抿唇,像是逃避似的,不想再去想这件事,她问:“还有别的什么事么?那日我嘱咐你去查有没有一个叫钟升的人,查到了吗?”
说到这,轻蝶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她道:“殿下,前几日京中流言四起,一开始还只是说您那日被劫匪掳走的事。”
“后来,渐渐的,就有人把这件事扯到您和沈公子退婚之事上来,言语间很是恶毒。”
云簇嗤笑一声,“然后呢?”
“然后,就有人在出面,说那日是他救走了公主,还拿出了证物,是您身上掉落的一根银簪。”
“银簪?”云簇皱了皱眉,想到当日在崇礼寺,的确佩戴的饰品都是朴素的银饰,她明白过来,问,“是钟升?”
“是。”轻蝶说,“他其实是尚国公钟家的嫡长孙,钟驭生。”
怪不得。
云簇一下子便明白了。
为何那日会觉得那劫匪蹊跷,为何他们偏偏会劫走自己,为何那钟公子出现的那样及时,正好能救下自己。
那本就是他们布好的一局棋,他们所图的不过是她身边的驸马之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