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派他去往寒寺之后便没怎么见过他。
云簇眉梢一动, 道:“叫他来见我。”
过一会儿,握着长剑的江一走进来, 朝云簇行了个礼,“属下参见公主。”
这一去许久, 倒是晒黑了不少。
云簇问:“是寒寺有情况了么?”
江一点了点头。
他将这段时间以来所探查到的消息一一说给云簇听。
“寒寺是崇礼寺的一个小小分支,寺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住在崇礼寺的, 因此寒寺并没有什么人。”
“平时来往的人也很少, 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一个行人,净悔法师一般就是每日晨课, 念经然后早早睡下,基本上每天都是这样的安排。”
“但也有例外, 这段时间章家二房的人去过几次,不过都被院里的小尼党回去了,净悔法师问过几次,之后便也不再问了。”
“不过章家二房的人倒是还送过来几次食盒, 属下派人仔细翻看过,并不任何夹带,也没有毒,只是最最普通的桂花糕。”
“属下把净悔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查了个干干净净,共有三人,一个是从宫里跟出来的,还有两个都是从章府一路伺候着净悔法师的。”
云簇沉吟一会儿,问:“还有什么别的异常吗。”
江一摇了摇头,“只看背景,看不出什么来。”
这话有道理,而且云簇相信江一一定是竭尽所能去查了,她沉默了一会儿,问:“是不是快到腊月初三了?”
江一一愣,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腊月初三是净悔出宫的日子。
虽然净悔已经自请出宫修行十六余年,但是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并无人知道。
最开始皇上下发的谕旨也只是暂且除去皇后之衔,带发修行,为国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