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亦将赵恒的马儿牵来:“殿下可要骑马?”
他站到马车边,看了月芙一眼,才一点头,接过缰绳要上马,却见月芙眼巴巴地望过来。
“殿下?”
他面色冷淡,又将手里的缰绳交回给杨松:“算了,坐车回去。”
月芙顿时笑了,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先上了车。等赵恒也坐上来,马车便徐徐前行。
车厢还算宽敞,赵恒一上来,就自觉地坐到一侧,开始闭目养神,与她隔了半臂的距离,泾渭分明。
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和夜里的热情情势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长安的道路虽然平坦,但每日有无数车马行人走过,时日久了,总会留下凹凸的痕迹,车轮轧过时,带动马车不住颠簸。
月芙小心地看他,借着颠簸悄悄往他那一边挪去,不一会儿,一边的胳膊便与他挨在一起。
赵恒睁开双眼,看着她既小心,又大胆的举动,面无表情地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扶正她的身子:“坐好,别乱动。”
月芙只好坐直身子,眼看他又要闭目,便轻轻拉一下他的衣袖,问:“昨日还未问过殿下,新婚之日,可觉得高兴?”
赵恒抽回自己的衣袖,语气平淡,仿佛十分敷衍地“嗯”一声。
月芙挪动双膝,又朝他靠近些,轻声道:“殿下,阿芙十分高兴。能嫁给殿下,是阿芙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她慢慢抱住他的胳膊,将脸颊轻轻贴上去,覆在他的耳边轻言细语:“不但是因为殿下能保护阿芙,阿芙也想用下半辈子来报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