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除了问谢玉京还有谁?
止喜没料到她会这么问,有点结巴,
“陛下是指什么怪异的举动?”
容凤笙脑海中突地冒出那身红装,她轻咳了一声,“譬如……扮作女子?”
她看了止喜一眼,从他脸上的慌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谢玉京肯定不是最近才不正常的。
止喜脸色微变,却还是如实说了。
那是宫人们,都不敢提起的一件事。
那段时间,那位前陛下简直像是着了魔,像那再也没有了管束的疯子,任由自己发起疯来,他会换上皇后的衣裙,梳上皇后的发髻,坐在丹灵殿的台阶前,什么也不干,就那么呆呆地坐上一整夜。
然后,他让画工为自己画像,却要求看着他画出皇后的样子。
但凡有一丝不像,他便会斩杀画工。
偌大宫廷,成了炼狱。
听到止喜说的这些,她竟然都不觉得惊讶了,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好在她回来的还算及时,谢玉京没有将朝廷彻底搅乱。他做的最过火的,便是砍杀了荆幸知,将顾泽芳的家给抄了。
对了。
“他为什么要抄顾家?”
问出这一句,容凤笙就闭紧了嘴巴。照那种疯魔的程度,他抄顾家,很大可能是因为,顾泽芳手里有她的画像。
是了。就是这个理由了。
她忽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