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想什么呢,遗奴还生着病呢。暗骂了自己一声禽兽。
她的手捏紧成拳,背过身去,克制道,“脱掉吧。”
又赶紧补上一句,“换回原来那身。”
谁知,有人靠近,她的背部被轻轻贴住,身体顿时绷直,不敢动弹。
那人坚硬的胸膛隐隐透出热意,他低头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呼吸拂过耳边,撩得她有点痒。
“不喜欢吗?”他声音低沉喑哑,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的音色,很是好听。
“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都可以满足你的,”他脸上漫不经心的,却是微垂着眼,轻轻嗅着她嫩白的颈边。
好香,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这么香的,她怎么可以这么香啊,他简直要溺毙在这种香气中。
“不用,”她受不了他用这么黏腻的语气讲话,而且还贴的越来越近。某处硌得她难受,她的耳尖愈发红,简直滴血,“赶紧松开我,你太荒唐了,谢琼。”
他忽然用力,将她的肩扳正来看着自己,就在她以为他要发怒,或者做些什么举动的时候,他的眼里倏地落下泪来,滴滴答答的,就这么静静盯着她,脸色白得几乎破碎。
第一时间,容凤笙不是心疼而是惊叹,他是不是跟谢清莺学了一手啊,这眼泪说来就来,神奇得很。
与他面上的伤心相反的,是他用力握着她的手,透出一贯的强势霸道,“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你今夜找我,是为了羞辱我吗?他高大英俊,温柔体贴,我也可以的啊……我可以做的比他更好的。”
他尾音都带了丝颤,看来,方才她主动说跟顾泽芳如何,对他造成的冲击不小,见他满脸的泪,就好像当年他摔倒在雪地里的时候,那样弱小,那样无助,容凤笙实在忍不住了,伸出袖子给他擦掉,擦着擦着,没过一会袖子就洇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