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凤笙皱了皱眉,她身上还是用不了多少力气,她怀疑荆幸知命人在饮食里面加了东西,但,不吃食物她会饿死,所以,她只能尽量不多吃,只吃能够维持神智清醒的量。
跟荆幸知相处,时时刻刻都要提起警惕,这个人太擅长抓住人心的弱点,并且加以击溃。
她很快便将手虚虚搭了上去,跟着他走到外面,“陛下不用害怕,这里绝对安全,不会有人危及陛下。”
荆幸知俯身靠近,用一种温柔到让人骨头发麻的语调说。
若是忽略他偶尔的阴暗眼神,荆幸知待她算是尽心尽力,就像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那般。
容凤笙扬了扬脖颈。她好久没有见到阳光;她有些贪婪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她必须抓住一切机会,趁着荆幸知在注视她,容凤笙轻咳一声,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朕不想再待在这里。”
她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容繁衣。她的语气、她的神情都尽可能地贴近繁衣。希望在他的眼中看见动摇。
荆幸知笑了笑。他似乎十分清醒:
“陛下,微臣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可能。”
“朕若是叫你去死,你也会去死吗?”她淡淡道,但眼底明显有了怒意。
容凤笙发现,荆幸知似乎很喜欢她发脾气,这跟遗奴喜欢惹她生气不一样,遗奴也许只是喜欢看到与平时不一样的一面。
而荆幸知,则是喜欢她端着皇帝的架子,最好,还要动手。她若是打他骂他,他会明显变得愉悦,顶着红肿的脸颊,眼底却笑意盎然。
真是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