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懂些门道的便听出来,不过尔尔,难登大雅之堂。
众人没有将这插曲放在心上,该说说,该笑笑,气氛热闹极了。便是那书生见温酒酒这般安分,也松了口气,向丞相与世子敬酒。唯有帘子后的人影,从头到尾,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书生虽然疑惑,不过想到这位是世子爷的贵客,便也起身,端着一杯酒向着帘子走去。
“这位公子,为何自斟自饮,不如与我等同乐,”他面上带了醉态,自认是世子跟前的红人,这人便是再怎么不合群,也要卖自己一个面子。
眼前寒芒一晃。他感到冰凉的尖利直直抵着腹部。
“滚。”
那竟是一把剑,剑身细长,泛着冰棱般的冷光。而剑柄上垂落血红流苏,根根分明。
书生冷汗直落。
哪有人出来喝花酒,还随身带剑的?!
他连忙连滚带爬地滚到了座位。
这时,琴弦走调了一个音。容凤笙平静垂目,拂过断了的弦。
她起身,看似懊恼不已。
“妾身技艺不精,各位大人恕罪。”
她心里,远远不像是表现出来那样平静,惊涛骇浪绝不亚于那书生。真是阴魂不散啊……
“兄长你说,怎么办?”
谢星澜眼底一暗,看向帘子后的人影。
剑光已经收回,那人似乎饮酒掷杯,隐隐有杯盏倒落的声音传来。
谢星澜不由得皱眉。
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打进上京,夺得这无上高位,可不是为了再被人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