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不定……要叫你一声祖父呢。”
谢絮倏地闭眼,手下的力度却不见减少。
“等着,朕总有杀了你的那一天,”
“不会太久,”他改掐为抚,粗糙的掌心爱怜地抚过她脸庞上的红痕,而后往下,一把扼住她的喉咙,像是扼住了一只雀鸟。他的手指逐渐收紧,声线嘶哑,眸底满是憎恨,语气却又充满了爱意与怜惜,
“朕总有舍得杀了公主的一天。”
随即将她推倒在了榻上,袖袍一甩,高声道,
“摆驾留仙台!”
止喜立即应喏。
男人居高临下,嗓音如冰,“你不要以为你是不可替代的,朕拥有三宫六院,妃嫔上千,什么样的绝色没有?比你知情识趣的,更是一抓一大把,你——”
却见她慢条斯理起身,理了理衣襟。
“恭送陛下。”她嗓音还有些哑,却明显透着一丝轻松,双膝一弯,柔顺地跪在了地上,
谢絮脚步一滞,而后大步离开。
他喉咙中腥甜翻滚,坐上轿辇,用帕子裹在唇角,垂眸一看,竟是一口血痰,猩红刺目。
谢絮面上麻木,没有半分表情。
止喜揣测不透陛下的心思,犹豫道。
“可要通报贵妃娘娘迎驾?”
谢絮冷冷睨来一眼。
止喜连忙低头:“奴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