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窄的小院,昏沉的小屋,靠墙搭的棚子里停放了两方原木棺材,苏老头站门口沉沉叹了口气:“刀割在自己身上知道疼了就会死心的。”
听着隔壁孩子欢乐的声音,老头进卧房一看,香蕉橙子都不见了,他低声骂:“人憨就该多受苦。”
就此苏老头开始自己做饭,老婆子白天要来给他做饭也被他赶了,除了晚上他不让她进门,药也是自己熬,随身提着药罐,白天放羊的时候不想回去做饭就去闺女家蹭饭。
知道老爹是想掰正老娘,苏愉姊妹四个都没回娘家插手。
一直到来年开春,老两口还是没和好,苏愉要去果园上班,宁津也要南下拉货,苏愉给老头说:“爹,小远跟平安做饭也好吃,你不想做饭就过来,来早点,他俩做午饭的时候多抓把米就够你吃了。”
“哎,行,我尝尝我外孙的手艺。”苏老头应下,还好闺女多,这要是四个儿子一个闺女他都不敢来蹭饭,天天来女婿怕是烦死了。
宁津往南走,苏愉不像往年给他准备多多的冻饺子,“够你吃两天的了,再多了也坏了。”她包了八十来个饺子就收手,多给他准备了两身单衣。
“这次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他问。
“什么都行,有什么带什么,不容易坏的都往家里带,多少我们都吃的完。”
“甜的,味好的。”平安在一旁纠正,“味儿怪的就不用带了。”
宁津瞅都不瞅他一眼,提脚回屋。
“哎,爸,再给我带两瓶果酱,我喜欢涂在烤馒头上吃。”平安急忙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