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探出车栏挥手,车喇叭响了一声,他继续招手,车停了。
“咋了?有啥事?”老王从车窗里探出头问。
“天黑了,我去前面帮着瞅着路,你坐这里,不怕吧?”宁津把手上的褂子披她身上,“夜风凉,你多穿件衣服,别感冒了。”
“不怕,又没贼人从天而降,你下去吧。”
“不怕就行,你坐我这个位置,有事就像我之前一样招手。”他跳下车,对老王说:“我来开一会儿,你坐副驾驶去。”
夜路复杂,两个人都得盯着。
宁津开了一会儿,不时瞟向左边的后视镜,嘴上问:“老王,这附近哪有招待所?”
“招待所得去市里,离这儿有点远呐,夜里想在招待所过夜?”
宁津挠头,把他没考虑睡觉的事说了,“没招待所我们找个村子也行,我跟苏愉或是你去住一晚上。”
“得了吧,这里人烟都少,有村落我们三个也不敢去,你别出昏招,这离县城远,有人比没人更危险,待会儿找个地儿停车,把后面的工具收拾收拾,让你媳妇铺个席子睡车座后面,刚好她瘦,也能睡下去。”对老王来说,苏愉就是个陌生女人,没亲没戚的,他可做不到为了她的舒适白跑更远的路、去冒险,而且又不是只有这一晚明晚就到家了。
“那我待会儿问问她。”实际上他琢磨的是晚上他跟苏愉睡后面车斗,他守夜,明天上午老王开车他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