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檀玉果断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
“陛下下旨将我软禁在此处, 我跟你走了,岂不是抗旨?”
“我有办法瞒天过海。留你在长安, 我不能完全放心。我领十五万大军一走, 那长安所剩兵士不过两三万, 万一有人趁机起乱,我怕你受了欺负。况且,上回我一离开长安,你就嫁了太子, 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我怎么安心与你再度分别?”
魏檀玉心中已经快速掐算过了,仍然摇头:“我不能走。其一,跟你走,我每日要提心吊胆,担心会不会被陛下发现,一旦被发现,不仅会牵连你,还要连累我家人。我做不到。其二,为了你,我更不能走。”
“为我?”褚厉一时疑惑。
“没错。这是陛下对你充分的信任,你应领旨。而该担心的,不是有人趁机起乱,而是趁机不起乱。”
她一句话就点破了他心中所想。正是和她这想法一致,他才要带她一起出城。褚厉故作疑惑:“玉儿此话何意?”
“届时,秦王手拥重兵二十万,趁机作乱谋权篡位的人又如何能与你抗衡?只是——只是要提防太子殿下,若陛下有什么不测,没有留下遗诏又或者被人矫了诏书,则太子即位名正言顺,秦王就会被打成意图篡位的乱臣贼子。”
褚厉颔首,故意冲她笑道:“玉儿将心里这些真心话都说与我听,如此这般站在我的立场,看样子心里是真的和前夫断了瓜葛。”
魏檀玉拉起溜到肩下的衣裳穿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你必须要在长安城里埋下内应,顺便守护我的安危,我虽然困在这里,但也会想办法留意长安的动静,做你的内应。若真如预料中的那样,届时,必须先发制人,再里应外合,那么我们就有十成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