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蓼接过道了谢。
昨日太子妃进宫去向皇后请安,刻意没带上她,深夜才回来,晕倒后扶上床,脱了衣裳,红蓼才看见她腿上跪出来的伤。
秦王这话,显然是昨日和太子妃在一起,至少知道太子妃的腿伤。
“你这几日好生休息,不要想着你父亲的事了,有我在,我必不会让你父亲出事。”说完,褚厉转身又瞪了太子一眼,走了。
太子与她隔门对望,被褚厉一闹,太子也成了霜打的茄子,打不起一点精神。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愧疚,想说的话又没说,也转身去了书房。
魏檀玉关上门,重新回到案前琢磨那书信。
一日半废寝忘食,魏檀玉早有了发现。临摹终究是临摹,还是叫她发现了破绽。她都整理出来,准备好了说辞。但她没有直接进宫面圣,而是去了秦王府。
秦王府守门的人早听吩咐留意上门的女子,见了戴着皂纱帷帽的魏檀玉,马上就将她引到了秦王书房。
褚厉恰也拿着那日从飞霜殿拾来的一张信在看,见她到来,匆忙收进袖中,眼里的欢喜掩饰不住。
她有了发现,首先来找他,叫他如何能不激动。
魏檀玉拿出两张信摊到他面前,与他分享自己的发现:“临摹我父亲字迹的,是两个人。”其中一张信的原迹,恰好就是褚厉拾来的那张。
褚厉仔细盯着另一张看了看,运笔果然不太相同。
“首先是字迹。我圈起来的这些,乍看像是父亲的手笔,但都是仿形未仿神,下笔的力道和我父亲差了太多,熟知父亲字迹的,多看两眼就能看出,而且这两种字迹都没有彻底藏住各自的习惯偏好,其中一个人喜欢用侧峰,一个人喜欢用偏锋。不过我知道,我这样对陛下说,并不能完全让陛下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