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隆深夜去敲褚厉的门,褚厉那时恰好也没睡,迎他进屋,问:“那人都招了?”
“炮烙之刑还没上,就招了。”
这么快。褚厉心里不屑。“说什么了?”
“他与延机确实是孪生兄弟。但我那日撞见与他接洽的韩王府的手下,其实是要让他当替罪羊的,他识破逃脱了,得知延机是因为设计殿下与太子妃被殿下追杀,才找自己当替罪羊,心生怨恨,所以对太子妃下手。”
“那他们原来是什么家世?”
“不是杏林世家,原来是一商贾之家,亲娘早死,后来家道中落,亲爹被讨债的人活活打死,他们兄弟两个也过起了颠沛流离的日子,失散很多年了,他一直做匪贼,不知道延机做了和尚。感情就淡薄了,延机的断指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延机是怎么和韩王搭上的。”
褚厉点头:“太子那边,你去个信,就说此人已招供,玄山寺和今夜之事乃都受韩王指使,与韩王府关联的证据都呈给太子并告诉太子,人被我处置了。”
太子与她夫妻,日日同床共枕,玄山寺那晚之后,没有理由从她身上不发现端倪,太子的秉性他了解,大概是隐忍着不发。
尉迟站着不动,内心忽然冒出一个卑鄙的想法:“殿下,太子若是知道您与太子妃之间是遭韩王陷害,不是会更加怜爱太子妃了吗?他们夫妇恩爱,那您不就……”看着秦王鄙夷的眼神,尉迟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属下失言,这就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