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厉停了一步,不顾郑国公的阻拦,又继续朝前走。
魏永安冲过去把人拽住:“殿下,逸之求你,玉儿已经嫁给太子,你若执意要见她,将来长安的人要如何看她笑话?”
褚厉揪住他衣领,一把把人搡开。
厅堂内众人围着永宁的话题交谈正乐,不妨门口忽然闯入一位不速之客。
太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郑国公夫人吓得心脏要跳出来,魏檀玉更是目瞪口呆。只有魏永宁那天真的孩子扑过去抱住来人的大腿,欢喜地喊道:“秦王哥哥,永宁终于又见到你了。”
“永宁,快过来。”郑国公夫人喊。
兰瑟过去,把魏永宁从秦王腿边拉开了,随后将堂里伺候的下人都唤了出去。
太子搁了茶,挑起嘴角:“四弟此时不应该在边境与羌寇作战吗?怎地弃大军于阵前独自回了长安?此事,父皇知道么?”
“知道又怎么样?”褚厉看向太子身边的女人,双眼早已猩红一片。
秦王从战场上赶回来,身上泥血模糊,周身从头到脚笼着一层厚重的杀气。在场的人,不敢大声呼吸。
魏永安这时追了进来,伸手去拉秦王:“殿下,殿下就听逸之几句劝。”
秦王不予理会,他力能扛鼎,站在那里,任凭魏永安如何拉扯摇晃,始终屹立如山,岿然不动。
魏檀玉目光落向他胸前的箭伤窟窿,眼睛跟着一痛,不敢再看。
“四弟万里迢迢赶回长安,还挑了这么个日子来郑国公府,所为何事?”
显而易见的意图,太子只当做不知。
“本王当然是有话,要和玉儿说。”
玉儿?
郑国公夫人神色紧绷,看看面不改色的太子,再看看满身煞气的秦王,直觉两人要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