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葭此刻就站在廊下核对册子上的物品。
渐渐的,她总觉得有道视线不轻不浅地落在自己身上,可抬头看去,却见藤椅上的人正在看书,豪无异常。
这么站着有点累,虞葭问还有多少东西要收拾,杏儿说快了,然后从屋子里搬了张椅子出来给虞葭坐着。
于是,夏日的午后,院子里就坐着虞葭和傅筠,各自安安静静不说话,气氛略显诡异。
虞葭前日收到了虞衡写来的信,说爹爹已经出狱了,现在家里正在收拾东西,过不久会来京城跟她见面。得了这么个消息,虞葭挺高兴,无论如何,傅筠都是帮了她个大忙。
想了想,她起身走过去。
干净的书卷上落下一道阴影,傅筠闻到来人身上的清香,他鼻尖微动。
“傅筠,”虞葭停了下,斟酌言辞道:“以前的事谢谢你。”
“谢我什么,”傅筠头也未抬,手上翻了一页:“各取所需罢了。”
虞葭点点头,瞥了眼院子里摆着的几个大箱子,又继续道:“虽然是如此,可我总归还是占了许多便宜。”
“哦?”
傅筠漫不经心抬眼。
他眉眼极其好看,眼尾狭长,在阳光下半眯着的时候,居然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
他问:“那你想怎么谢我?”
“其实也不是谢,主要是…”虞葭想起那日金鳞河畔的情况,心里还有点内疚,说道:“想跟你道歉。”
“道歉什么?”
“就之前…我可能做戏的时候…”
也不知为何,提起这事就好像踩到了傅筠尾巴似的,他立即就变了脸色。
“道歉就不必了。”他表情很寡淡,带着点冷漠:“即然说清楚是误会那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