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葭进屋就见祖母咳得厉害,连说话的声音都哑得不行。
“下大雨…葭葭…来做什么?”老夫人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祖母现在觉得怎么样?”虞葭连忙帮她顺气。
“好许多了,”老夫人咳完,靠坐在床头,闭着眼缓解。又说道:“葭葭莫担心,祖母没事。”
她越是这样,虞葭心里越难受。
祖母和娘亲都一样,什么事都喜欢瞒着自己,什么事都自己扛着,还当她是几岁的小孩儿。
虞母在一旁喂水,完了劝道:“娘莫担心,衡儿那边已经在想法子。”
虞衡从书院回来了,虞母仿佛找到主心骨,家里有个男人在,总归令人心安许多。
可虞葭知道,哥哥肯定是想不到法子的。那人说了,爹爹的案子牵扯上京王家,连他锦衣卫指挥使都不敢轻易沾身的事,哥哥一个无官无职的举人又有什么法子。
虞葭从母亲手里接过帕子:“我来吧。”
她仔细地给祖母擦脸擦手,沉默不言。
虞母看出她今日格外心事重重,暗暗叹气,等伺候完虞老夫人歇息下,母女俩出了院子。
廊下的青石板被雨水打湿,一走一个脚印,虞葭闷闷地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印。
“葭葭怎么了,”虞母问:“为何今日这般模样?”
“娘,”虞葭停下,迟疑道:“爹爹的事,我去锦衣卫问了。”
虞母诧异:“你何时认得锦衣卫的人了?”
其他的虞家不想过多解释,她缓缓说道:“锦衣卫的人说爹爹的案子不简单,牵扯了上京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