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嬷嬷道:“《女诫》也不长,县主还是乖乖背了吧。”
“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余宠,赖母师之典训……”
竹君看到她终于老实了,才回到正殿,告诉王乐瑶。
王乐瑶听了后,也没什么表情,继续翻看宫中的账册,还有自己的嫁妆。
“娘娘,您看这些做什么?”
“陛下想要多建六疾馆,救治更多的百姓,我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王乐瑶一边看一边说。
“娘娘,这可是您的嫁妆,用来傍身的!绝对不可以乱用。那六疾馆是以国家的名义建造的,你出再多力,百姓也不会念您的好。”
竹君坚决反对。
就算娘娘的嫁妆有很多,那也是家里给的。陛下治国安.邦,那是朝堂上的事,是君王和大臣操心的事,凭什么要娘娘拿出娘家给的东西。
可王乐瑶以前看不到就算了,如今她亲眼所见那些百姓如何疾苦,若还是视而不见,那她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正如萧衍所说,每个人都想纵意地活着,不想被责任束缚。但已经在其位,便决定了要承担的责任。她是大梁的皇后,若任性地只顾着自己,那能给子孙后代,江山百姓留下什么?
他日,史书会如何评价她?如何评价王氏?
“你拿我的牌子,去把表姐请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