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到府里,苏水心就没踏出过大门半步,如今更是一心养胎,安分当着自己有名无实的如夫人。
琴濯也暗中观察了她几日,见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倒也省心。抛开别的不说,琴濯见她怀着身孕伶仃一个,也有心多照应她,时常做些滋补的吃食送过来。
苏水心心怀歉疚,“我在此蒙受庇荫,还天天劳烦夫人给我做吃做喝的,委实过意不去。”
“我们也是有求于你罢了,你既担心有人找到你,便在这里安心养胎,等孩子生下来我再跟之微想办法送你去钱州,离这里远远的相信那人也不会再找到你。”
苏水心舀着香甜软糯的小米粥,闻言目光虚放在窗棱上,“他总归要回去的,等他走了我也就不担心了。”
琴濯知道细问的话她未必肯说,只是听她口音隐有所觉,“你是京城本地人?”
这一点苏水心倒没否认,也许是这段时间跟琴濯相处,对她的品性有所信任,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我家就是在京城开刀场的,只因我身上这事,我不想让家里人烦心,所以没有告诉他们……我想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琴濯有些不解,道:“其实那人对你不好,你何苦生下这个孩子拖累自己。”
“他也不是对我不好。”苏水心的眼神放空了一瞬,显得很矛盾,“只是我也弄不明白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不想冒然对他应承什么。”
“没弄明白你就给他怀个孩子?”琴濯都惊呆了,觉得她身上的事情是常人都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