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两三口就能饮尽的东西,薛岑硬是拖拖拉拉汤水都凉了,琴濯都恨不得捏着他的鼻子给他灌下去。
因为风寒喉咙发涩,鼻子也根本不通气,什么东西吃到薛岑嘴里,其实都品不出来多少味道,他昧着良心说“好喝”,又让琴濯冲了一杯。
这次琴濯也不惯着他,把他面前的小桌移近了些,把茶盏放在上面,好让他伸手就能够着。
眼见故技重施不顶用,薛岑便没有装下去,坐起身喝光那凤髓汤,罢了又叹息着说:“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忽然对我这么好,我感觉自己要么是在做梦,要么就是你意欲图谋不轨。”
他说着,伸手捏了下琴濯的脸,“软乎乎的,看来不是做梦,是你想图谋不轨。”
琴濯本来觉得他挺有自知之明,一听后边的话就翻了下眼。
谁图谋不轨也好意思说!
不过琴濯还是搓了搓手,眨巴着眼睛道:“我确实有事。”
“我答应了。”薛岑见她脸颊上被自己的手指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儿,伸手触了下,被她躲开后,手便垂在一边。
“我都没说什么事呢……”
“不管什么都答应你还不行么?”
“那——”
琴濯刚说了个有所转折的字,薛岑又打断她:“我跟你的事不在此列。”
“那夸什么海口。”琴濯嘟了下嘴,也没提他们之间的事,“听说皇家御园种了一种蟠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