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薛岑看了眼状元府,内心也不知如何天人交战还是说服了自己,收回视线率先迈步。
那厢,孟之微体谅琴濯辛苦半天,让她坐着喝茶自己去清洗杯碗盆碟。
琴濯也没客气,坐在门槛上剥核桃仁,对薛岑也没了以往的厌烦,只是仍感到困惑:“我怎么瞧着皇上今天心情好像不太美妙?”
“你也觉得?”孟之微这下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了,“前日在大理寺的时候,黄公公就跟我说过,我当时还没太瞧出来,今天是比较明显。”
琴濯嘟了下嘴,不太理解:“万人之上的地位,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这样还要自寻烦恼。”
“正因为万人之上烦恼才多吧,整日得忧国忧民,若是一般人早就被逼疯了。”
“古往今来多少皇室宗亲争着抢着要当皇帝,这怎么会是逼呢。”
“皇上与先皇并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按理本不该他继任大统,只是先皇病体垂危,才将人召回。”孟之微想到朝中一些说法,也有些不确信,“听说皇上还是镇南王时,一直就在封地,从来不回京,我想他当这个皇帝也是蛮愁的。”
“那不当不就得了。”
琴濯一脸轻松,引得孟之微也无奈,“哪有这么轻松,先皇无子,旁系难支,皇上若不出来主持大局,我们今天还不知道是哪国的子民呢。”
朝堂的事情琴濯也不爱听,若非因为孟之微想翻案,她连皇帝是谁朝臣几何都不会关心,如今说起来也是因为之前见过薛岑,对此她也没有隐瞒。
孟之微听后也微微惊讶,不过也只是觉得如此巧合,并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