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里抱着楚烜,心急之下脚下倒换得飞快,几乎小跑起来,竟将身形微胖的管事和一众仆从甩在身后。
卧房外,方时安神色凝重地捻着胡须。
待薛妙把人带到,也顾不上惊讶薛妙的怪力,指挥薛妙把人放平在床榻上,伸手搭上楚烜腕间。
方时安诊完脉,折返去帝陵的侍卫也已到了庄子,除了陵令,他们还带回了帝陵当中的香烛。
方时安写了一副药方让人先去熬药,拿起侍卫带回的香,碾碎一点,送到鼻尖嗅了嗅。
“这香里掺了一味药,寻常人闻了不会有什么大碍,若是如楚烜一般体内有那淬寒之毒的人闻了,便会激起毒性,严重的当场毒发,吐血身亡。”
“好在楚烜体内的毒已清了大半,这才让他多撑了一个时辰才发作。”
薛妙急道:“那……”
方时安知道她想问什么,眉头紧拧,道:“原先要再过两日再拔毒,如今这情况,怕是等不及了。”
薛妙垂在身侧的手一抖,她捏紧指尖,不再多问,咬牙道:“好,我让人去准备。”
……
拔毒的过程漫长而艰难,方时安不敢有丝毫松懈,薛妙和贺嬷嬷在一旁打下手,府里的侍卫围在卧房前后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