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不明白怎么忽然就到了要请太医的地步,她上下打量自己一遍,辩解道:“我只是长高了些,并未……”
薛衍仍是不赞同地看着她。
被他看着,薛妙不知怎地忽就想起一件事。
那是三五年前的事了,村子里一个叫铁兰的好吃懒做的胖姑娘一夜之间变得不再那么能吃,从前一顿饭要吃两碗饭一只鸡腿的她竟然开始只吃一碗饭!铁匠宠溺女儿,见女儿一天天瘦下来,以为女儿得了什么病,心急如焚地赶了牛车从邻村请了大夫,最后才知铁兰是有了心上人想要变得纤细些。
薛妙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另一个铁兰,而薛衍正是那个溺爱无方的‘铁匠’。
怕薛衍再说什么,薛妙赶在他开口前转移话题,“大哥!我才发觉大哥今日穿了朝服!”
薛衍以为她是不愿意提起伤心事,便也不再坚持,顺着她撇开了话题,“怎么?”
薛妙后退两步将薛衍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往复看了几遍,“我还是头一次见大哥穿朝服,真是……”
她摸着下巴神情认真,竟把向来从容的薛衍搞得觉出几分紧张,忍不住问:“真是什么?”
薛妙咧嘴一笑,摇头晃脑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啊!”
饶是薛衍受惯了旁人赞许的目光,被自己的妹妹这么直白地夸赞,还是有些许羞赧,他清咳一声,揉了揉妹妹的发顶,道:“连大哥也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