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正是幽禁在鹿幽台。
宫人心中微讶,却不敢抬头去看上首皇帝的神情,低着头领命退下。
……
消息传到温泉庄子的时候,楚烜正坐在回廊上看薛妙指挥郭展挂红灯笼,郭展是个武人,性子又有些刻板呆愣,被薛妙指挥着满院子挂灯笼也没有一句怨言。
常旭因着没查到薛妙怪力一事,自去领了刑罚,如今身上的鞭伤尚未痊愈,便站在回廊上和楚烜一起抬头看着。
楚烜近日发觉薛妙在嫁过来的当日留他在卧房睡的所谓她怕热的说法根本是骗他,她若是怕热,这世上怕是没有怕冷的人了。
薛妙不仅不怕热,还尤为畏寒,一丁点的冷都受不得,只要出门,必定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力求一丝寒意都靠近不了她。前两日贺嬷嬷给她做个了棉夹袄,她今日便套在了外袄里。
薛妙一边仰头看着对面檐下的红灯笼,一边往后退,没注意到脚下,被身后回廊的台阶绊了个踉跄。
楚烜及时在她腰后撑了一手,免得她摔下来。
纵然裹了一层又一层,薛妙的腰身依旧纤细,织金裙带掐着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薛妙反手抓着楚烜的手站稳,转过身来,像捡了钱一样,嬉笑着把手里的鎏金小手炉塞给他,顺势坐在了他脚边。
楚烜皱眉看了眼脚下,吩咐常旭去搬了个小杌子。
薛妙坐在杌子上,扭身把下巴搭在楚烜轮椅的扶手上,仰着头难掩得意地笑出颊边的梨涡,问他:“您是不是心疼我?”
她好像总能在脑内将所有不想要的可能过滤掉,只留下自己想要的。
她的脸离得太近,又笑得一脸明媚,楚烜余光看着,心里一阵虫噬似的别扭麻痒,忍了又忍,伸出食指顶着她的额头将她的头从轮椅扶手上推开,冷着脸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