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摸了摸鼻子,心虚道:“我、我昨日坐在那儿困得厉害,不小心靠了一下,不知怎的,那一块忽就掉了,怕、怕不是做这床的匠人偷工减料!”
她却不知这秦王`府上下的一应物具大都是皇家匠人做的,极尽匠人所能,更不会有偷工减料一说。
但她不愿意说,楚烜自不会追根究底,任她用了这等荒唐到不用戳就破的谎话掩盖了过去。
薛妙自己也知道这说法实在站不住脚,只好咬死了自己不知道不小心,但又实在心虚,忍不住道:“那掉了的一块被我扔到了床底,还能补吗?”
楚烜望着薛妙不知在想什么,常旭见状为难道:“这恐怕……”
薛妙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能叫她钻进去,“这床多少银子?我赔……”
堂堂秦王`府,如今虽不似从前煊赫,但也没落魄到一架床都要王妃出银子的地步,楚烜抬手道:“不必,吃饭吧。”
冬日天冷,早饭挪到了房里。楚烜遇刺醒来后胃口一直不大好,又因为日日要喝药,饮食便清淡了许多。此番为了照顾到薛妙,早饭难得丰盛了一回。
薛妙昨日饿了半日,晚间只吃了一小碗面,今晨又醒的早,目下是饿狠了。不过即便是饿狠了,她吃相仍旧很规矩,吃得快却并不狼吞虎咽。
楚烜一贯的没胃口,桌上的菜一口未动,只喝了碗粥。看出薛妙饿了,为防她一会尴尬,楚烜刻意放慢了喝粥的速度,等她吃完放下筷楚烜正好也喝完了粥。
三个月过去,薛妙已经习惯了宝京的吃食,但还能看出点南边的口味偏好。桌上偏鲜甜的两道菜下筷最多,其余的都只是象征性地尝了尝。饭菜撤下,府里的厨子一看便知王爷新娶的这位王妃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