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一群贵人,折腾死了也不好交差。
新安孔剧震,声嘶力竭的尖叫:“你们...你们想干什么!竟敢对我用刑?!我母亲、太后绝对饶不了你们!今日胆敢碰我一下!”
吏人只听上属吩咐,昭狱里本就多是龙子凤孙,她这一个外道的宗室出女,算得了什么?
这种话他听多了,耳朵都要起茧了去。
另有两名吏人将新安双手死按住,一根根长长的银针对准新安指甲缝,稍一用力,整根没入。
都说十指连心,两侧指甲缝同时被插入银针,那种将人浑身撕裂了放火里烧放油锅里炸的剧烈痛苦,已经难以用词语形容的出来。
新安浑身抽出许久,竟敢是连惨叫也叫不出来,嘶哑着嗓子朝着一群以往她看都不看一眼的低贱阉人求饶,“饶了我......饶了我.......”
“县主可是想通了要招供?”
一名拿着纸笔的文官上前,他常年不见阳光,一张脸才黑暗中苍白的吓人。
新安并不蠢货,只是吃亏在受不了刑,谁也不曾料到这会儿竟然会给她上刑?只一次便痛的她很不得立刻招供,却在紧要关头止住了嘴,自然知晓什么事儿能供,什么事儿不能供。
这事儿不似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赵晦能有什么好心?只怕是冲着皇后去的,皇后据说身受重伤还未苏醒,她若是招了,可是惹了一身腥,说不准谋反的事儿都要叫她沾染上了。
不招,最多再忍几下,她便是无辜的。
她满面的冷汗从精巧的下颚低落,滴往地面上,腥臭的青石地板,泛起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