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是太后侄女吗?”
“你还是皇后,自然可以。你本就聪慧,用人,赏人,处置人,这些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不会便交给女官来,如华氏这种心思不正的妇人,若非太后纵着,本也不该入宫。”
道长今日的话似乎有所深意,又似乎是在教导她。
教导自己?
那倒还是头一次。
玉照埋头在他怀里,有些闷闷道:“你今日怎么跟我说这种话.......”
赵玄不打算瞒她,微微俯身离她更近一些:“宝儿,朕过几日需离京一趟。”
玉照听见了窗外的风声,听到了宫人来回走动间衣袂摩擦的窸窣声。
她许久没说话,久到赵玄将她抱到了膝上坐着,从身后一下一下轻抚着她单薄的后背。
“半月,最迟二十日便能回来。”
玉照有些不可置信,仿佛从没想过赵玄要离开宫里,要离开自己。
“什么事?”
“算不得大事,朕需要前往外地处置一人。”
赵玄往日总不会告诉玉照朝廷的事儿,可若真是玉照问起,哪怕再是机密事件,他也从不会瞒着,比如这次的事。
这次车渠胆敢背叛上主国,屡派海匪骚扰大齐边境,其重大原因便是车渠暗地里与某位皇亲有了勾结,被许了重利。
真要出兵平叛,本也无须皇帝御驾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