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坠东珠,腰饰深青蔽膝,另挂白玉双佩及玉绶环等饰物,下穿青袜青舄。
等绞面之时,房里又来了许多人。
晋王妃,老夫人,老太妃以及身后一连串女眷姗姗来迟。
“可行到哪儿了?”晋王妃问女官,今日她是特意来全程盯着的,若是出了差错得立刻报去宫里,钦天鉴那儿将吉时提前算好,一应都按吉时来,若是耽搁了吉时可算是不得了。
“差绞面妆容了。”女官应道。
那大抵是差不离,几位长辈坐于玉照四周,女官端来金立双凤盥盆,暖和了帕子贴在玉照面上,掀了帕子立刻有嬷嬷往玉照脸上敷上香粉,开始为她绞面。
玉照从起床到现在都挺镇定,这会儿脸上绒毛被这根棉线扯得生疼,场面上许多女眷盯着,她只能忍着疼,可忍得了第一回 ,第二回她眼睛都憋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小声对嬷嬷说:“要不就别拔了吧。”
晋王妃见此笑道:“这绞面绞一半可不俊,下手快点儿反而不疼,要是慢点儿,那才是软刀子磨肉呢。娘娘暂且忍着,等会儿用桃花粉一敷,凉飕飕的保准就不疼了。”
那嬷嬷还说起旁的来分散玉照主意,“忍几轮就拔干净了,还没见过脸上像娘娘这般光洁的小娘子,去年我给另一位小娘子绞面,那小娘子生的像父亲,脸上绒毛根根比娘娘的眉毛都粗,我也是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人脸上捣腾干净,那小娘子脸都红了,直嚷嚷着说早知道这么疼,就不结婚了。”
玉照没忍住笑了起来,便听那嬷嬷说道:“好了,绞干净了——”
绞完面,紧接着便是敷粉,描眉点唇,再有善画女官往玉照额中央画上一朵牡丹,便算是穿戴完毕。
铜镜中的玉照身着衣,头戴凤冠,描眉点妆。规矩面容,眉目如画,夭桃秾李,姑射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