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紫檀描金的木盒,玉照缓缓打开,里边是一匣子颗颗鸽子蛋大,氲着金光的北珠。
赵嬷嬷见着北珠的那瞬间,才无措起来。
北珠向来是贡品,一珠难求,更遑论是这满满的一匣子?
北珠自来就是宫廷才可用之物,还未曾见过哪个臣女佩戴的,自家主子用了,岂不是僭越了去?
赵嬷嬷眼皮子跳了跳,这段时日陛下屡次往江都王府,她们几个姑娘院子里的婢子都知道的。
她有心想问,玉照望了眼赵嬷嬷,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嬷嬷有话想问我?”
“......是,姑娘,这话本不该老奴该问的,老奴今日逾越了,斗胆问一下...姑娘您与圣上、宫里之间究竟......”赵嬷嬷这句话说的是断断续续不知从何说起。
玉照听了并不生气,反倒是笑意盈盈的合上了匣子,往前走了几步将两人面前合上的窗往外推开,艳阳霎时洒了进来。
“嬷嬷,我二岁初往江都时,外祖母就将你指给了我,小时候我生病你总守在我床头一守就是一整宿......有什么话是你不能知道的。”
赵嬷嬷听了玉照这番推心置腹,难免觉着心酸。
姑娘她瞧着娇贵,常常不听人劝,有自己的主意,却也只有她们这群近身伺候的人知道姑娘心地有多良善。
从不曾苛待下人,去外边遇到好吃的都不忘多买上两份带回来给一个院子里的小丫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