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再理会他的玩笑,声音严肃:“念在你剿匪有功,便算是将功抵罪了,这几日免了你的朝,回去禁足去吧。”
为帝者,不可徇私,穆从羲的功他自然记着,如此惩罚也只是做做样子,好堵住朝廷的嘴。
要是所有人都学这无法无天的穆从羲,这朝廷三司岂不是成了无物。
穆从羲应了声,心想这事儿总算过去了,终于可以干正事了。
赵玄见他不打算退出去的样子,不禁皱眉:“嫌罚的轻了?”
“陛下,臣有一桩私事叫臣这段时日心有不忿,特想求陛下给臣一个旨。”
赵玄坐在席垫上,闻言不禁朝他看去:“哦?说来听听。”
“臣有一个外甥女,自出生起就跟魏国公定下婚约,前不久魏国公府竟然私自退了亲事,原先也无大错,只是当初他两人的婚约还是我父王与老魏国公定下的,八字信物都过了,成亲关头退亲,更无一人提前告知我,便空头退了婚。听说这小子还在大理寺混的风生水起,照臣说来,魏国公这厮简直带头视礼法于无物!”
大齐崇尚礼法,更有明文律法规定,定亲算是过礼,具有法律效应。私自退亲,若是财物,人情处理不好,严重的甚至算犯法。
若是寻常人家倒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两家大闹几场,可魏国公可是朝中大臣,更是在大理寺任职,这般岂非知法犯法?行为不端还能在大理寺为官?
果然,皇帝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甚是敬重老江都王,不免升起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