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真人摸着山羊胡,“世间事往往都要求个顺其自然,姑娘若是求个安稳,可去前殿求几张平安符贴身戴着。”
见丹阳真人浑不在意的模样,玉照只能点点头。
之后,赵玄下错几步,被连续吃掉许多颗棋子,玉照看着棋盘上孤零零的棋子不禁心酸,反倒是丹阳真人摸着胡子连连叹气:“施主不想陪贫道下了不成?”
赵玄神色从容,却不否认,倒是叫玉照闹了个脸红,她觉得窘迫,便对二人说:“我去外边看看,你们二人慢慢下吧。”
脚步声走的远了,赵玄在屋内依稀能听见玉照同李近麟的说话声。
约莫是在争论什么,姑娘的嗓门不小。
对面的丹阳真人自玉照走后,脸色才凝重起来。
“陛下带那位姑娘前来,是想叫臣看相的吧?”他被册封为国师,确实是陛下的臣子。
赵玄更不曾掩藏意图,沉吟了下,才道:“那是朕日后的妻子,正好得空,想叫你给她瞧瞧。”
丹阳真人自玉照走后对赵玄万分尊敬,闻言立刻改了口细问:“陛下可是担忧皇后娘娘八字与国运不合?”
赵玄眉头轻拧,竟带出几分苦笑:“朕不问这个。她有顽症,太医署的那群也商量不出个方子来,只能慢慢调养着,朕想知道,她日后是否能安康?”
丹阳真人一怔,他如何也不曾想到皇帝找他来,竟只是为了这个......竟是连寿命都不敢细问吗?只问病痛吗?还是怕问了有什么变数?
思及此处,丹阳真人双眸隔着镂窗,凝视着外边那颗活了千年的银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