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嬷嬷再次支支吾吾,一个是太后叮嘱过要她好生照料的人,一个是未来太子妃,她谁都得罪不起。
“半夏,”顾明月问:“对郡主不敬者该当何罪?”
半夏气沉丹田,声音洪亮:“轻则张嘴,重则仗刑伺候。”
管教嬷嬷一听急了,若陈安如在储秀宫出了事,太后不能把端阳郡主怎么样,她却逃脱不了干系。
不敢求端阳郡主放过陈安如,管教嬷嬷对陈安如道:“陈小姐,还不快向郡主请罪。”
陈安如紧紧抿着嘴唇,顾明月是特意来找她麻烦的,她便是请了罪顾明月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顾明月料到陈安如会是这样,陈安如这个人,说她蠢吧她书又读得挺好的,说她聪明她却连形势比人强的道理都不懂。
但正和她意,不然她怎么找陈安如的麻烦呢。
“半夏。”
“是。”半夏上前抓住陈安如的肩膀,陈安如想挣扎,但半夏是习武之人,一脚踢到陈安如膝盖上。陈安如腿一软,立时跪了下来。
整个储秀宫的人都看得明白顾明月是来找陈安如的麻烦,但谁也没有料到顾明月如此没有顾忌。
所有人都被顾明月惊住,那些和陈安如交好的秀女想帮陈安如说两句,见状也什么都不敢说了。
陈安如有太后和康平公主护着,端阳郡主尚且不把人放在眼里,何况她们。
秀女们不敢求情,管教嬷嬷却是不得不求情,她跪了下来:“郡主,陈小姐一会儿傍晚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她以为搬出太后来,顾明月就会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