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其中三百六十天都在挨骂的庆王来说,被告状就跟吃饭一样寻常。
“去,你赶紧去,”庆王毫不畏惧,还不痛不痒地道:“对了,你告状的时候记得告诉父皇你是怎么偏心的。”
他父皇虽然也偏心,但至少偏的也是他的血脉。
陈安如扶住康平长公主:“我没有向宁王表过心意,你们若不信,可以把宁王请过来对峙。”
顾明月眸光微动,陈安如说得这般有底气,难道是庆王冤枉她的?
可就算庆王冤枉了她,田雨也不可能会冤枉她。
“你说请就请,你是什么身份,”庆王语气轻蔑:“再说了谁不知道我四皇兄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怎么可能会与你计较。”
陈安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苦笑一声:“我终于明白什么是百口莫辩。”
“陈小姐,”田雨从顾明月身后站出来,很小声地道:“百口莫辩形容的是受了冤屈,我可没有冤枉你。”
“敢做不敢当,女人就是……”
顾明月一个冷眼扫过去,苏灵咳一声,田雨也看过来,一双水漉漉的杏眼眨了两下。
庆王顿了下,改口道:“敢做不敢当,怪不得我四皇兄看不上你。”
“郡主,田小姐,”孙雪现在什么都明白了,是她蠢。她走到顾明月与田雨面前,鞠了一躬:“郡主对不起,田小姐对不起。”
“孙雪!”陈安如瞪大眼,孙雪向顾明月道歉岂不是坐实了田雨的话。
孙雪道一字一顿地道:“安如,我蠢了一次不能蠢第二次。”
不是大事,顾明月很少与人计较,道个歉就完事,不过这次事关田雨。
她看向田雨:“小雨,你接受她的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