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遥手一松, 小猫掠地而下, 一转眼不见了。穆遥往榻边坐下, 按着他躺下,“前天夜里下好大的雨,咱们齐相不知怎么的又在梦里哭, 正好听见它在檐下叫,命人抱进来——咱们齐相不知怎么的就又不哭了。我想着天意如此,便养着它,权当替咱们齐相灾。”
齐聿羞惭难当,翻转身背对她,闷声道,“我睡着时管不了自己,你也不用管我——醒了就好了。”
“那怎么行?”穆遥扳着肩膀,拉着他翻转回来,“你难受时,我当然也是难受的,怎么能不管你?”便凑到近前,亲他一下,“可好些?”
齐聿被她亲得沉迷,闭着眼睛在她掌下辗转,极艰难地抓住一点神志,“我……睡了多久?”
穆遥只是不松口,许久感觉齐聿喘息都有些接不上,才依依不舍退开,含笑答道,“从我们做夫妻时算起——”
齐聿瞬间惊慌,面上瞬间浮起一层霞色,如玉瓶生晕,艳丽不可方物,他应是羞惭至极,脸颊埋在枕褥之间,一言不发。
“——四日。”穆遥说完了,拍一下齐聿枯瘦的肩,“快起来,别把咱们齐相闷死了。”
齐聿只是不动。
穆遥想一下,“想不想听麟台的事?”
齐聿一下翻转过来,迟疑道,“我病了这许久,麟台丈量司和收缴司——”
“我让赵砚去了。”穆遥快速说了同赵砚商议的经过,“那厮只肯替你顶上一个月,你千万要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