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骗人——”齐聿不知想起什么, 忽然着急起来,“我没有药, 怎么可能睡五日?我究竟做什么了?告诉我——”
穆遥早拿定主意,戒药期间无论怎样,只管顺着他, “为什么不能睡五日?”
“戒药”两个字对齐聿的冲击超乎寻常,他大睁着眼,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目光盯着她,“因为……我戒过……”
穆遥心下一凛。
“我戒过……我知道,我——”一语未毕,已被穆遥握住手臂拉近,身上一暖, 便被她揽入怀中。男人止不住地瑟瑟发抖,“戒药——你让我一个人吧……”
穆遥腾一只手扯一条皮毯将男人密密裹住,掌心抚过他薄而利的脊背, “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
男人一直等抖得不那么激烈, “你不要看我。”
穆遥想一想, “之前戒药——是你在王庭的时候吗?”
怀中黑发的头颤动一下,“很多次……崖州也……戒过……”男人语意艰难,“我戒不了。”
“不必自责, 销魂草不是谁能自己戒了的事。”
男人并没有听,他陷入漫长的回忆中,自言自语道,“你让我一个人吧——我一个人可以,我都要成功了,是我一个人的时候,在沙洞里,我看着月亮升了又落,落了又升——”
穆遥在他乱七八糟的言语中寻到一点信息,连着自己所知不多的北境诸事,“你说的沙洞,是不是在陀陀沙漠?”
男人点头,他此时只想说服穆遥让自己一个人戒药,并不在意穆遥怎么知道,“我一个人,在沙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