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觉浑身血液凝作坚冰,“穆遥?”
“别碰我。”
男人僵硬地看着她,“为……为什么?”一边说一边又往上扑,攥住她手腕。
穆遥半点不容情,“放开。”
男人不动,死死握住她。
“既是恶心,碰我做什么?”穆遥道,“你倒不怕脏了我?”
男人怔住。
“齐聿,你真是病得不轻。”穆遥冷笑,“你一边觉得恶心,一边缠着我。怎么,我也恶心得紧,与你正相配呗?”
男人瞬间坐直,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我哪一个字说错?”穆遥握住男人枯瘦的一条手臂,便往外扯,“放开!”
男人牙关紧咬,拼死攥住,“不行。”
“齐中丞,还是等你不恶心时,再来寻我吧。”穆遥随手将他推往一边,翻身下榻。
男人和身扑上,险险抢在头里抱住她,“你要去哪里?”
“走一趟中京戍卫。”穆遥一手扯开他,提起椅子上搭着的外衫,“方才有人来叫起,中丞想必也有事要办,咱们自便吧。”
男人一怔,“已经寅时了?”转头见穆遥已收拾妥当,顿觉灭顶,拔脚上前拦在头里,“你走了还回来吗?”
穆遥抬手按在他肩上,“我不与脏东西为伍,中丞不觉得恶心时,再商量。”隔开他便往外走,到门口转回头道,“齐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