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那些都是族人?!”朱青庐声音倏忽拔高,“老夫为官三十载,为些许疏忽你想扳倒我?做梦!”
齐聿轻轻笑起来,“我从不想扳倒朱相,更不做梦。”转身便走。
朱青庐腾地站起来,厉声叫道,“齐聿,你今日同秦观蜜里调油,明日未知死在何处!无知小儿——自寻死路还以为得计!”
穆遥退回来,朱青庐叫骂声渐渐听不清楚。出夹道往内庭去,空荡荡一间屋子,好歹还算烧了个火膛,挺暖和。穆遥四下里走一回,寻到茶具,煮一壶茶。
枯坐半日也不见人来,穆遥出去,往门口叫一声,“来个人——”
好半日韩廷才进来,看见她吃一惊,“穆王没走吗?”
“我走去哪?”穆遥道,“去弄些新鲜鹿肉,拿炭炉和铁网子来,屋子里空荡荡的,是人住的么?”
“这便打发人弄去。”韩廷赔笑,“穆王容我,先去追侯爷回来。”
“齐聿去哪了?”
“朱相刚走就打发人安排车,去别院了。”韩廷道,“想是以为穆王回去了。”
穆遥无语,“鹿肉快些送来。”转身回去。
这一回果然快很多,侍人流水介往里送银炭铁网,并各类肉蔬。又一队侍人不间断往屋子里送各种摆设。穆遥立在院子里看一时,“旁的慢慢布置,被褥铺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