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连着几日去堵齐聿,接连碰壁,昨日不知齐聿同她说了些什么,回来就投湖了——如今天气一日凉一日,虽救上来,逃不过大病一场,万一有个好歹,可就作孽了。”
穆遥不解,“她为何去寻齐聿?”
“你不在中京有所不知。榜前捉婿过后,也不知谁同那姑娘说了些什么,她一厢情愿以为齐聿同她的好事,便是被你遥郡主金殿之上仗势欺人,横插一手整坏了——若无你多事,有朱相在,她与齐聿的好姻缘早已成了。”
穆遥一滞,仔细回想金殿时光景,难免自我怀疑,“难道确是我坏了人家好事?”
田世铭哼一声。
郑勇道,“后来那姑娘寻机去看了齐聿一回,立时被迷得神魂颠倒,围着他打转足有一年了。”
“既是一年了,为何昨日突然投湖?”
“那要去问齐聿了——”郑勇道,“谁知道他同人家姑娘说了什么?”
穆遥发自内心赞一句,“齐侍郎这桃花缘,真是我等平生之仅见呀。”
田世铭骂一句,“怎么就仅见了?”
穆遥道,“想我当日,也是真心实意被他容貌迷惑。”
“你那是一时兴起,少放屁了!”
赵砚站起来,“转来转去说的都是齐聿,不够烦的,去明堂吧,想必人已到齐,螃蟹也得了,咱们边吃边聊——”
一群人沿鹅石路往明堂去,刚转过一道花墙,便见方才议论的话题人物就立在鹅石路正中间,不知在里这有多久了——方才被花墙遮挡,竟无一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