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便看穆遥。
穆遥瞟他一眼,“关州是高峻的驻地,在关州议降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监军孤身入关州,明日被丘林清劫以为质,朝廷脸面往哪里放?”冷笑道,“三岁小儿都明白的道理,还需要熟知北塞诸事才能议论?”
崔沪一天被穆遥怼得七荤八素颜面尽失,此时脸皮也磨厚了,笑道,“我当然知道不妥,不是留给阿遥提吗?”
穆遥更不理他,“既是乞降,便要有乞降的样子,议降地只能在崖州,命丘林王带十名亲卫亲至,否则想也不要想。”
崔沪寻到漏洞,插一句口,“丘林王中风卧床快一年了,你叫他怎么来?”
“我还没说完。”穆遥冷笑,“丘林王若来不了,让他所有成年子女,限五日齐至崖州,权作替代。”
好毒辣的手段——诸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齐聿双手掩在手炉上,静待众人议论,“议降事诸君还有何议?”转向崔沪,“崔将军?”
你把丘林氏王储王女都拘过来了,还能有什么?崔沪脸一黑,“北穆王思虑周详。”
“既如此,即刻拟回文,八百里加急投王庭。”齐聿低着头道,“就按北穆王的意思拟,另加一句,其子女,不论成年与否。”
崔沪迟疑道,“惹急了丘林王,万一议降不成——”
“不成岂非正好?”齐聿云淡风清道,“血洗王庭,雪我三年之耻,正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