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剑雄原本以为效率奇高,必然要得一回夸奖。难免心头堵塞,紧赶几步追上去,“郡主在何处看见?”
“就在崖州王府地牢里。”穆遥道,“我去审高澄,在生铁烙的模子上见着——我问高澄,他说是他家家徽。我便给他也烙一个。”
胡剑雄离府几日消息闭塞,“郡主给高澄上烙刑?”
穆遥点头,“生铁烙上既然是他家家徽,高澄给人烙得想必不少,我给他烙一个不是挺好?”
胡剑雄听她云淡风清,仿佛烙的不是一个人,只是烙一个饼——竟无语凝噎。
“字呢?”
“是北塞一族尚未开化时的古语记字符。”胡剑雄压着声音,又结巴起来,“意思是……那然……那然王的人。”
“你是说那几个字的意思是——”穆遥止步,“那然王的人?”
“是。”
穆遥一抬手,握住一束雪压松枝,咬牙笑,“小狗撒尿圈地盘?刻上字便是那然王的人?丘林清可真有意思。”
胡剑雄不知这个图样从哪里来,但他为人老辣,早早猜到与齐聿有关。听到这话一个字不敢应,垂手无言。
穆遥又问,“那然是丘林清的封号。既是丘林清的封号,怎么又是大小武侯的家徽?”
“这个……还不知。老奴仍然在查。”胡剑雄想一想,“说不定高澄为了讨好丘林清,自作主张弄的?”
“如此他倒殷勤。”穆遥冷笑,“你去跟飞羽卫说,把高澄从地牢提出来,养在我旁边院子里,派人伺候的人进去,人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