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令臣却没想那么多,他现在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只迫切地想要拥抱她。苏云清推辞不过,半推半就地从了。情到浓时,怕他伤到手臂,就主动爬到他身上,尝试自己掌控节奏。
然而她笨拙生涩,找不到窍门,疼得眼泪都要出来。梅令臣单手扶着她的腰,帮了她一把,两个人才都解脱了。
雨歇云收,苏云清精疲力竭地躺在梅令臣的身上。
书房的塌很小,无法让两人并躺,只能这样交叠在一起,身体的起伏,如同连绵的山峦般。
梅令臣拉过被子,盖在苏云清的身上,轻声道:“我今日没烧地龙,近来你好像没那么怕冷了。”
经他提醒,苏云清才察觉。
在西州的时候,到了暮秋,她就冷得出不了门。现在还未开春,照理来说,仍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她却能在街上跑来跑去,刚才也没感觉到屋里没烧地龙。
她惊喜,“我的寒症是不是快好了?”
“傻丫头,哪有这么快。”梅令臣失笑。可心里到底因为刚才那个女刺客的诅咒,而留下点阴影。
他不惧神佛,却不想神佛迁怒于心爱之人。
苏云清被他泼了一盆冷水,也不气馁,“今日我从云想阁拿了本图册回来,我有些想法,你要不要听?”
“说说看。”梅令臣靠在她的发顶,闭上眼睛,耐着性子听。他本是极困倦了,一大早去翰林院,教那些新入仕途的儒生政事,开经筵,熬到中午,被人行刺,折腾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