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梅令臣起身,拿称挑起了盖头。
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被厚重的凤冠压低下去,珍珠流苏垂落在她的耳侧,衬得面若红霞,睫如轻羽。
苏云清本想说话,打破沉默,整个人如同火烧起来一般,身体不由地前倾,忽然落在梅令臣的怀里。
她双腿绵软,面红耳赤,意识到什么,咬牙切齿,“你到底给我下了多少药?”
梅令臣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不答反问:“还敢逃么?”
苏云清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不得不做小伏低,“阁老,从小喜欢您这件事我真的已经忘了。钟情于您的女子那么多,何必执着……”
梅令臣的手指搭上那绯红嫁衣的罗带,用力拉开,“我非你不可。”
苏云清想哭,因为她现在很热,热得她似乎要贴紧梅令臣,被他亲吻或是触摸才能将那烧灼之感平复下去。鬼知道他又在刚刚那杯合卺酒里下了什么药。
她被抱到床上,心里一个一个臭男人骂着:臭男人听不懂人话,臭男人阴险狡诈,臭男人穿喜服还挺好看的……臭男人的手,好舒服。
“你不用去招待宾客吗?”
梅令臣脱了她的中衣时,她尚存几分理智,只是声音已经娇软无力。
可后来,她就管不了那些了。犹如骑马般威风凛凛,长发散落,眼睛亮如星辰。
采绿和采蓝站在门外,听着房中的动静,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一眼。到了这步,尘埃落定,生米也煮成熟饭了。
前面的酒宴正酣,无人会在意新郎的缺席。何况梅令臣位高权重,本就不用陪酒。有一群他的拥护者,自不会让这场声势浩大的婚宴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