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之后见她娘并不是赵归祖母那般,从此便要天人永隔,她才松了口气。
却没想过,哪来的病重?甚至又哪里来的生病?
之所以卧倒在床,全是有人对她娘下了狠手。
只要一想到她娘这么些年勤勤恳恳的伺候着一家老小,换来的却是被人打的只剩一口气,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才活过来,她心里便生出一股冰冷的恨意来。
那个人,她原只是无法再将他当做父亲般孝敬,但如今却是连见一面也觉着恶心难受。
仅仅因着娘不愿去找她要钱,便将她娘差点打死,事后还谋划着要利用她娘卧病这事儿将她骗回家,借着她朝赵归手里谋取钱财。
若说以往她或许心底深处还对父亲兄长有那么火星子大小的心软,如今却也彻彻底底熄灭了,不仅如此还反生了股恨意来。
她真想质问他们,为何能这般恬不知耻?
卖她一次还不够么,为何她日子好不容易过的好些,这些人又向蚂蟥般靠过来,拼了命的想吸她血?
兔子急了还咬人,她便是性子再软弱,也不可能一而再被人欺负。
周梨花走到院子里,便见到赵归正在侧屋里忙活,正收拾这周小柱那间屋子。
赵归见她过来,便下意识阻止道:“灰尘多,别过来。”
她却有些心疼他,站在门口有些不满道:“又不是你家,你着急收拾个什么?”
总归这间屋子他们又不住。
却听他道:“这屋子堆了这么些杂物,晚上又屋油灯照亮,容易绊到脚。”
他这话便如一股暖流,滑到她心里去,将她方才的愤恨都压了下去。